瘦小老者双眸中浮现一幕幕场景……赤眉山主化身在古圣界外进行窥探，因为东伯雪鹰死去而得意……赤眉山主故意泄露情报……赤眉山主请他师傅帮忙……万界楼主刺杀东伯雪鹰……赤眉山主劝万界楼主出手……

沿着赤眉山主这条线，将他的真身、化身经历的近期大量场景尽皆窥探。

显然在窥探方面，他比圣主要厉害。

而探查结果很明显，圣主没撒谎！一切都是赤眉山主从中推动，甚至万界楼主对此事都并不热衷。

“呼。”

瘦小老者看了眼圣主，便凭空消失不见。

圣主站在那，眼中也出现冷色：“赤眉山主？哼，利用我？”如果自身没任何损失就罢了，赤眉山主的利用他根本不在乎。可这次损失太大，他自然迁怒赤眉山主，他自身杀不了，自然就想到了和他同层次的石老怪。

石老怪同样达到究极之境，而且石老怪修行路是不求外，而是求自身，‘由内而外’，不但肉身修行到匪夷所思之境，身体对整个混沌虚空的控制都达到极高层次。

他一念，肉身便可以出现在混沌虚空任何一处。

他强大的意志，能强行探查过去发生一切！

他的强大，是自身的强大。

他追求的……就是自身极端强大，乃至最终打破整个混沌虚空的樊笼。

而圣主追求的执掌混沌虚空，成为混沌虚空的主人！到那时自然也能跃出这一樊笼。走的路不一样，手段自然也不同。

石老怪修自身太厉害，即便得到他部分传承的‘界祖’，圣主正常情况下都伤不了界祖一根毛发。

像石老怪虽然刚才重伤，可那样的一击……圣主是燃烧古圣化身发出的最强一击，之后再也无法施展出，便无法再威胁石老怪。可石老怪实力大损下，也威胁不到圣主了，毕竟圣主仅仅古圣化身实力没了，真身可丝毫未损。

……

混沌虚空，天青界。

赤眉山主正坐在那美貌侍女伺候着，惬意喝着美酒，他心情极好。

“和我斗？”

“死的这么简简单单，都没痛苦，真是便宜了他。”赤眉山主喝着酒，嗤笑着。能利用高高在上的圣主，斩杀了那东伯小子。赤眉山主有一种成就感，毕竟不是谁都利用圣主的，甚至利用圣主后，圣主也只是当做没看见。

因为他有分身术，甚至根本奈何不得他。

“嗯？”赤眉山主皱眉抬头看向前方。

一位瘦小老者拄着拐杖，跨过门槛走进殿厅内，殿厅外的侍卫一动不动，周围空间仿佛凝固。

赤眉山主瞬间心颤，他感觉到了无比恐怖的威胁感。

“前辈是？”赤眉山主立即起身颇为恭敬，他懂得什么时候该低头，眼前这个带给他前所未有威胁感的存在，他觉得，怕是不亚于圣主。因为他被圣主杀过一次，因为有分身术，倒也没事。

“东伯雪鹰也没得罪你，仅仅他能施展破界传送术，你就要杀他？”瘦小老者看着眼前这个赤眉男子，他查探赤眉山主过去，就发现赤眉山主是极自私，甚至对师傅也有利用之心。以他个性，是最瞧不起这种修行者的，都不愿意收这样的徒弟。

而就这个蠢货，利用圣主的贪婪，害死了自己徒弟。

“东伯雪鹰？我，我没有杀他，我也杀不了他啊。”赤眉山主连道，“前辈明鉴，这和我真的没关系，我师兄的确动过手，也奈何他不得。他实力极高，又有保命秘宝和破界传送术，恐怕只有圣主才能杀他吧。”

在赤眉山主看来，他做的算比较干净，自然不承认。

“不承认？”瘦小老者石老怪嘿嘿笑起来，笑声让赤眉山主心寒，“你以为你做的能瞒得过我，好了，还是乖乖受死吧。”

周围都仿佛凝固了。

赤眉山主心中惊颤，他感觉自己都动不了的。

“没事，没事，他再厉害又怎样，我有分身术。连圣主都杀不了我。”赤眉山主暗暗道，只是他也有些心疼，“我身上的兵器宝物看来都没了，可惜可惜。”

哗。

眼前的瘦小老者冷冷一笑，他一感应便循着赤眉山主的真身感应到另一具分身，虽然那分身本身有重重干扰迷惑。可他修行自身，自身都是要强行压制整个混沌虚空的，一切干扰都被他强行破开，瞬间就发现了那一具藏匿在混沌虚空深处一座大陆深处洞府内盘膝而坐的身体。

瘦小老者忽然消失了。

赤眉山主一愣。

消失仅仅一刹那！跟着又出现了，此刻瘦小老者手中抓着另一个赤眉山主。

“怎么，怎么可能……”刚被抓来的那一具分身眼中也满是惊恐，站在条案后面的赤眉山主这一分身同样惊恐。

他们这一脉在虚空上造诣何等之深，他的分身隐藏的那一座洞府更是请的他师傅亲自帮忙加持法阵，他觉得根本不可能有谁能找到他的分身！可现在，事实在眼前。眼前这个神秘老家伙竟然捉住了他的分身。

“师傅。”赤眉山主两大分身都立即求救。

“饶命，还请前辈饶命。”表面上他的两分身都在求饶。

忽然一道无形波动弥漫。

瘦小老者石老怪单手拎着赤眉山主一具分身，冷笑看着这幕，他都不急着杀赤眉山主，而是看着那无形波动弥漫。

随即，一道透明身影显现，鸟头人形的透明身影。

“师傅，救命。”赤眉山主两具分身都连喊着求救。

鸟头人形透明身影看向了瘦小老者石老怪，有些透明的眉毛略微皱起，一时间根本认不出眼前瘦小老者身份。他都有些疑惑，这混沌虚空除了那圣主，还有如此厉害的存在？

“你就是那个偷偷摸摸进入我们这一混沌虚空的？”瘦小老者石老怪嗤笑，“我一直在睡觉，都没搭理你，你一个外来者，好大的胆子啊。”

“这位道友，还请给个薄面，饶我这徒儿一命。”鸟头人形透明身影依旧说道。

“给个薄面？就你？”

话音刚落。

蓬！

瘦小老者手中抓着的赤眉山主身体直接炸裂，站在条案后的赤眉山主也同样炸裂，尽皆粉碎化作虚无，直接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