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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回 佟掌柜魂归小西天 睡美人变身火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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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编剧-宁财神

参与演出∶

吕秀才—喻恩泰

郭芙蓉—姚晨

李大嘴—姜超

佟湘玉—闫妮

白展堂—沙溢

莫小贝—王莎莎

燕小六—肖剑

南宫残花—胡小庭

祝无双—倪虹洁

钱夫人—田玲

【大堂(晚)】

(南宫、无双、大嘴、秀才、小贝在大堂向掌柜房中观望,老白、小郭、掌柜于掌柜房中)

老白∶出去

小郭∶这都一整天了,你怎么著也得吃点吧,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

老白∶葵花点穴

小郭∶别、别,我走我走,我这就走。

(小郭端餐盘走出掌柜房间,捂著被门撞倒的右眼,在楼梯上,指著眼)

小郭∶肿了吧,肿了吧。

大嘴∶我说,老白是不是嫌我做的菜不好吃呀?

(小郭将餐盘放至大桌,南宫、小郭、无双坐,秀才与大嘴站于小郭身后,大嘴尝菜)

大嘴∶这不挺好吃的吗?

(大嘴将餐盘取走)

大嘴∶不吃算了,我自己吃。

南宫∶他要老这么不吃东西,那不是个事儿阿。

无双∶师兄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再这么饿下去可怎么办阿?我就这么一个师兄,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眼睁睁的看著他受苦,我一点忙也帮不上。

(无双欲哭,秀才上前想安慰)

秀才∶别哭了阿。

(秀才欲帮无双擦泪,为小郭的乾咳所止)

秀才∶大嘴,劝劝嘛。

(大嘴向无双)

大嘴∶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

秀才∶啊?

大嘴∶老白不是还没死呢吗?我跟你说阿,就老白这种身体,至少可以顶个三、四天呢。

(无双更伤心)

大嘴∶你你你哭啥阿,人都这样了你哭管啥用阿。是吧?你也太那啥了。

(无双大哭)

大嘴∶秀才,你来吧。

(秀才向小郭行礼请示)

秀才∶芙妹?

小郭∶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秀才∶折

(秀才欲为无双擦泪)

秀才∶你别哭了。

小郭∶嗯嗯咳

秀才∶就是、大家都在,你就先别哭了,总能想出办法的。

无双∶什麼办法,你说什麼办法?

秀才∶子曾经曰过

(无双哭,并轻捶秀才,被小郭拉开,无双转向小郭,小郭抱住无双)

无双∶郭~

南宫∶我到有个办法,还是算了吧。

众人∶说呀!

南宫∶老白不吃东西,是因为有心结,咱们只要把心结解开,不就行了吗?

小郭∶他的心结就是掌柜的,你能把她叫醒吗?

南宫∶就算不能,也能给他留个念想嘛。

大嘴∶念想,啥念想阿?

南宫∶跟老白说,师姐有可能醒过来,然後做出治病救人的姿态,骗他吃了东西再说。

小郭∶噢,那你打算骗到什麼时候?

南宫∶直到他肯接受事实为止。

(秀才帮小郭作招牌动作)

小郭∶噢~~~去去去

(小郭向无双说)

小郭∶别哭了阿。

【掌柜房中】

(掌柜躺在床上,老白坐在床边,握住掌柜的手)

老白∶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蒙著红盖头,我当时心想,这姑娘脚这么大,长的一定不好看。结果你一掀开盖头,我傻了,你天生的一副老婆脸,又好看又耐看,就连两个眼袋都长的恰到好处。当时你一说话,我就没法走了,因为我腿是软的,背是麻的,手心里全是汗,一句整话都说不利索。人们常说是日久生情,可我知道,我对你是一见锺情。本来这些话,我以前不好意思说,今天我说了,却来不及了。

(老白掉泪,小郭兴冲冲进房)

小郭∶老白

老白∶有事说事,没事走人。

小郭∶噢噢噢,老白,你哭啦?

老白∶葵花点

小郭∶点点点,点死我算了,你就会点,点死我你就不要想再叫醒她。

老白∶你说啥?

小郭∶南宫说了,办法呢,也不是没有的。

(小郭在桌旁坐下,老白急上前)

老白∶什麼办法?

小郭∶吃完饭再说。

(老白又欲动手点,小郭做挡状)

小郭∶吃完饭我保证说。

老白∶好

(老白急忙离开,右脚鞋掉了,小郭跟随而出)

小郭∶急什麼?

(掌柜微笑醒来,并下床)

掌柜∶一见锺情,一见那个锺情阿。

(小郭突然进门,撞见掌柜,大惊)

小郭∶什麼人阿?鞋还要我帮他拿。妈呀!!

(掌柜装傻,向床上走去)

掌柜∶梦游,梦游。

小郭∶掌柜的,你什麼时候醒的呀?老白

(小郭正欲叫唤老白,被掌柜急忙拉住)

掌柜∶早就醒了,确切的说,当时就醒了。

(小郭轻捶掌柜)

小郭∶唉呀,那你为什麼还

(掌柜急去将门关上)

小郭∶干什麼呀?

(掌柜指著椅子)

掌柜∶坐、坐

(两人坐下对笑)

掌柜∶我当时装晕,是想把南宫吓跑。后来再装晕。是因为展堂,我才躺了一天,他就说了好多甘言蜜语,比我这辈子听到的都要多。

小郭∶不会吧!!就为了几句甘言蜜语?

掌柜∶唉呀,我好不容易才有这样的机会,你就让我过过瘾吧。我的展堂又不像你的酸秀才。

小郭∶切

掌柜∶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郭女侠,算我求求你了阿。

小郭,唉、唉、唉呀,行了行了,我服了你了啦。大家都急成什麼样了,你知道不知道?

掌柜∶我知道,等我过完隐,我给大家放两个月的假,月钱照发,作为补偿。

小郭∶这可是你说的。

掌柜∶我说的,那我先去睡了阿。

(掌柜走向床,小郭追去)

掌柜∶外面就交给你了阿,两个月,月薪照发阿。

小郭∶喂喂喂,不会吧。

(掌柜挥手要小郭出去,小郭将老白的鞋检起)

小郭∶摊上你这么个掌柜的,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小郭出门,掌柜躺在床上)

掌柜∶唉呀,一见锺情,一见那个锺情。

【大堂(夜)】

(老白用餐,众人围绕)

小郭∶多吃点、老白。

秀才∶多吃点。

无双∶喝口水吧。

(小贝从后院进入大堂)

小贝∶你们怎么还不睡阿?

小郭∶呃、呃,贝贝阿

无双∶小贝阿

小贝∶我嫂子呢?

无双∶嫂子..

大嘴∶在楼上睡著呢。

(众人啧大嘴)

大嘴∶咋了,我又说错话啦?

(无双起身拉小贝)

无双∶小贝乖,姊姊带你回去睡觉吧。

小郭∶对,无双姊姊陪阿。

小贝∶我不,我睡不著,总觉得心里燥的慌。不行,我找我嫂子去。

(小贝往楼上走去,众人忙阻拦,无双拉住小贝)

无双∶小贝、小贝,我给你讲故事。

小贝∶你放开我。

无双∶葵花点穴手。

小郭∶大嘴,扛回去睡觉去。

(大嘴将小贝往后院扛去,小郭劝老白在用餐,老白放下碗筷,面向南宫)

老白∶吃饱了。

小郭∶就吃这么点阿?

老白,你说吧。

南宫∶再吃一点嘛?

老白∶你说不说?

(老白举拳,有怒气)

老白∶我是胆小,但不代表我脾气好。

南宫∶好、好,我说。这一般进入深度睡眠,需要用疼痛感来刺激。

小郭∶疼痛感?

南宫∶比如说,你睡的正沈,忽然挨个耳光。

(小郭摸脸)

小郭∶耳光?

南宫∶当然啦,我们不能这样去对待师姐,但是用针扎还是可以的。

(小郭惊慌并看向掌柜房中)

小郭∶还要用针扎阿!!

南宫∶针扎有几个明显好处,第一,不会留疤,第二,不会有后遗症,第三,找对穴位就会扎出锥心的疼痛。

(老白击桌,小郭略怒)

小郭∶喂喂喂,我说你也太毒了吧,你。

老白∶郭芙蓉

小郭∶嗄?

老白∶湘玉醒了,你是不是不爽阿?你。

(小郭陪笑)

小郭∶老白,我就是担心掌柜的嘛。

老白∶你要真担心她,你就去找针去,越粗越好,最好是缝麻袋的那种。

小郭∶那也太粗了吧!!

老白∶为了湘玉我豁出去了,我自己找去。

(老白欲去找针,小郭急忙拉住)

小郭∶老白,我跟你说,你的心情我是能理解的,但是咱今天晚上就算了好不好?

(老白怒)

老白∶你过份了吧,你有秀才陪著,小风吹著,小手儿拉著,小话儿哄著,我呢?

(小郭欲辩解,秀才打圆场)

秀才∶啥也别说了,我帮你找针去阿。

(秀才往后院找针)

小郭∶吕秀才,你给我站住。

老白∶郭芙蓉

(小郭吓住)

小郭∶老白,我其实…

小郭∶我去看看掌柜的,这总行了吧。

(小郭急忙往楼上去,腿有点软)

【掌柜房中】

(掌柜微笑躺著,小郭匆匆进门,跑向掌柜)

掌柜∶一见锺情,一见那个锺情。

小郭∶掌柜的、掌柜的,你快醒醒吧,他们要对你下毒手啦。

掌柜∶啥?

小郭∶南宫说要用疼痛感来刺激你,我拦都拦不住阿,秀才已经去找针去了,缝麻袋的那种。

掌柜∶那展堂咋说的?

小郭∶他能咋说嘛,只要你能醒来,让他杀人他都去。

掌柜∶那就行了。

小郭∶嗄?

掌柜∶不就是疼吗?我就忍著点儿,只要能听到甘言蜜语,我就是疼死,也要听个够。

小郭∶喂喂,你有没有搞错嘛?

掌柜∶你不要管了。

小郭∶行行,你睡、你睡,看你能挺到什麼时候,到时不要怪我没提醒过你。

(小郭欲走,正遇众人进屋,随即回头装哭)

小郭∶掌柜的

(老白作床边,众人在旁,秀才安慰小郭)

秀才∶没事的,就是扎针,不会出血的。

老白∶扎针需要什麼方法吗?

南宫∶没有,那个穴位疼扎那个,这你比我懂。

老白∶湘玉,我一直不知道我为什麼学点穴,今天我才知道是为了你。

(老白拿出一小针,往掌柜扎去,小郭害怕,紧抓住秀才的手)

老白∶走你。

秀才∶唉噢!

大嘴∶老白扎掌柜的,你嚎啥阿?

秀才∶我的手,芙妹。

小郭∶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点紧张过度。

(老白从怀中取出一粗针,往掌柜扎去,小郭又紧握秀才)

老白∶刚才那个穴道还不是最疼的,这个才叫痛不欲生。

秀才∶阿呀,芙妹,我的手是肉做的。

小郭∶掌柜的都没叫,你叫什麼嘛?

(老白从背后取出四支大针,向掌柜连扎,小郭惊讶又紧抓秀才手)

老白∶这才两支,小意思,让你们看看,什麼才叫痛不欲生。

秀才∶阿阿阿阿~

(秀才昏倒)

大嘴∶你没事吧?

(秀才醒,左手软瘫)

秀才∶没事。不疼了。我这手像是像皮做的,没骨头。

(老白多次扎针依然无效,小郭拉住老白)

小郭∶行了,老白,扎这么多针都没有回应,咱明天再试吧。

老白∶扎针只是刺痛,真正的痛在后面。

(老白将掌柜扶起,准备传功)

小郭∶你还要干什麼?

老白∶九九环阳掌。

(掌柜身形晃动)

南宫∶动起来啦!

老白∶那是我动了。

小郭∶掌柜的?

老白∶湘玉、湘玉!

(掌柜昏死,众人大惊)

大嘴∶掌柜的、掌柜的?

老白∶相玉、相玉、湘玉!

(众人怒视南宫)

南宫∶看来这招不行,咱可以换别的吗?让我再想想,再想想阿。

(南宫急步而出,众人随之,只有小郭留于房内)

小郭∶掌柜的?掌柜的?掌柜的你没事吧?

(掌柜倒下,小郭惊慌)

小郭∶掌柜的,怎么都是汗哪?掌柜的,你醒醒不要吓我。

(掌柜醒来,说话有气无力)

掌柜∶连疼带饿,差点休克,水,我要喝水。

(小郭急忙到水喂掌柜)

小郭∶掌柜的,水,慢慢喝,不要呛到。掌柜的,这还只是个开始呢,明天还不知道有什麼样的酷刑呢?

掌柜∶只要能听到甘言蜜语,死都觉得值了。

(掌柜又昏过去)

小郭∶掌柜的?掌柜的?掌柜的你不要吓我阿?掌柜的?掌柜的?

【掌柜房中】

(掌柜躺于床上,老白坐在桌旁闭目养神,小郭带了一个馒头悄悄入内,轻轻唤醒掌柜,要让掌柜进食,老白忽醒)

老白∶干啥呢?

小郭∶老白,你怎么坐这了?我找你半天了,给你送点吃的。

老白∶给我送吃的,你上她那干啥阿?

小郭∶确认一下她醒了没有。

老白∶没醒,醒了我会通知你们的阿,出去吧。

小郭∶老白,我能不能跟掌柜的单独待会阿?自从她睡过去以後,我一句话都没跟她说过。

老白∶感动阿,说吧。

(老白出屋)

小郭∶谢谢老白,把门关好。

(小郭兴奋将馒头给掌柜的,刚咬下一口,老白忽入,小郭急忙装哀伤)

小郭∶掌柜的,你要能吃口该多好阿。

(老白将馒头取走)

老白∶我本来不饿,一悲痛也饿了。这馒头咋缺一口呢?

小郭∶掌柜的可没有吃阿。

(老白边吃边往外走,小郭想留一部份)

老白∶就权当她吃过了。

小郭∶喂喂,你吃的完那么多吗?

【后院(日)】

(无双在洗晾衣服,小六入)

小六∶放著我来,我来、我来。

无双∶行了行了行了,笨手笨脚,还不够添乱。

小六∶佟掌柜还没醒哪?

无双∶没有,估计是玄了。

小六∶不可能,无双你这没信心这劲儿,我可得要批评你阿。嘛事不到最後,绝对不能下定论。

(小贝从屋中出来,小六背对,没有发现)

小六∶嘛事不到最後绝对不能下定论,咱嘛也不作就宣告放弃,对得起佟掌柜一片深情吗?

(无双发现小贝,赶紧摇手制止小六)

小六∶嘛意思?你还没信心,慢说佟掌柜死不了,就算她死了,咱们也得想办法把她救过来。

小贝∶我嫂子死啦?

无双∶你别听他胡说,你嫂子好的很,一点事都没有。

(小六装中风的动作)

小六∶她就是昏过去了,别人都说没戏了,我看不至於,植物人也有醒过来的先例嘛。

小贝∶植物人!!嫂子。

(小贝冲向大堂)

无双∶小贝、小贝

(小六陪笑)

无双∶你看看你,还嫌够乱阿?

小六∶我又没说错话,本来就是植物人嘛。

【大堂(日)】

(小贝要去看掌柜,展堂跟小郭拉住)

小贝∶你放开我,我要去看我嫂子。

老白∶小贝你听我说,你嫂子睡了,别吵她好不好?

小郭∶对、对。

(小六、无双进大堂,小贝哭泣)

小贝∶你骗人,我嫂子已经变成植物人了。

老白∶谁告诉她的?

小贝∶燕小六

(小贝指向小六,老白往小六走去)

小六∶老白,你吃了没,没吃赶紧吃,我得巡街去了。

(小六要溜,被老白拉住)

小六∶我又不知道那话不能说。

老白∶你是没长脑子,还是脑子上长了霉阿?

小六∶白展堂

(无双拉开小六)

无双∶你还嫌不够乱,什麼时候了都。

南宫∶就是就是,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嘛。

小六∶嘛办法?

老白∶什麼办法?

南宫∶呃、这个,一般来说,植物人虽然昏睡过去,但各种感官还在?

小六∶嘛叫感官?

南宫∶视觉、触觉以及听觉,尤其是听觉不会随著时间而退化。

(小六一拍掌)

小六∶没问题,这事交给我了。

老白∶这边没你事,一边呆著去。

小六∶老白,这话你可就不对了。自打我当捕快的第一天起,佟掌柜就对我十分关照,如果这时候我还不搭把手,我还算人吗?我有嘛脸当捕头?

(老白握小六的手)

老白∶小六

小六∶老白

老白∶可是你啥都不懂阿。

小六∶怎么不懂,我虽然说脑子不好使,但是话听的明白,不就是听觉吗?

(小六从背后拿出唢呐)

小六∶这是嘛?如果,你们喊两声,要比它声音大,我当场给你们磕八百的响头,你信不信?

(老白眼看众人,徵询意见)

小贝∶让他试试,让他试试。

老白∶好吧,那这事就交给你了,小六。

小六∶放心吧。

小贝∶白大哥,我也去,虽然我帮不上忙,但那也是我嫂子阿,我就那个一个嫂子,平日对我那么好,我以後再也不胡闹了。明天功课还没作,西凉河又涨潮了,我以後再去翠微山我就不当掌门了。你说我是不是投错胎了阿?嫂子白疼我了,嫂子阿?

(小贝哭,转向小郭)

小郭∶这都哪跟哪阿,乱七八糟的。

小贝∶我找嫂子,我要找嫂子。

小郭∶好好好,去去去,小贝乖阿,一会儿见到嫂子千万不要胡说八道阿,否则会付出代价的。

小贝∶什麼代价?

小郭∶厄、这你就甭管了,反正进去以後就检好听的说,最好能唱。

小贝∶为什麼阿?

小郭∶唉呀,说的没有唱的好听嘛。

小贝∶我、我知道了。

(众人望向楼上,小六将唢呐当成烟管吹)

【掌柜房中】

(众人鱼贯而入,掌柜依然躺于床上)

老白∶六阿,你快看看。

小六∶唉呀,这场景太熟悉了,不行,我好久不吹了,先练练。

(老白、小贝、小郭三人立于床左,小六立于床右,突然跪下)

老白∶你干什麼阿,这是?

(小六吹奏送葬曲,三人相拥哭泣)

小郭∶这这,停停停,人还没死哪,你以为开追悼会呢?

(小六急忙站起)

小六∶不好意思,我习惯了,每次看到有人躺著,情不自禁,就想吹。

老白∶六阿,你来个欢快点的,让人一听就想跳舞。

小郭∶对。

老白∶说不定我们跳著、跳著,湘玉就跳起来了呢?

小六∶那行,交给我了。

(小六吹迎婚曲,三人跳舞)

老白∶你吹这什麼玩意阿?不知道的以为我们家有多大喜事呢。

小六∶怎么的哩?这悲的也不行,喜的也不行。不吹了,不吹了。

(小六欲走,小郭拉住)

小郭∶别别别,老白也是著急嘛。

老白∶贝阿,你给你嫂子来一个,来一个不悲不喜,又悲又喜,悲中带喜,喜中带悲的,让你嫂子听听。

(小贝起音,众人合唱)

众人∶酒干倘卖无、酒干倘卖无、酒干倘卖无

(四人相拥,掌柜睁眼凝视,配乐响-酒干倘卖无)

【大堂(夜)】

(南宫、秀才、无双于大堂,众人下楼)

南宫∶怎么样?怎么样?

(老白、小郭摇头,小六声音嘶哑)

小六∶我们已经尽力了,平时要连吹带唱,连牛都得疯了。

老白∶湘玉她不是牛。

小郭∶算了算了,小六也没别的意思。六阿,带小贝去后院休息一会儿。

(小贝、小六往后院,众人商议)

老白,现下该怎么办?怎么办?

南宫∶别急别急嘛,这招不行咱们再换一招,总会有办法的。

老白∶我求求你了,给咱来个一招致敌的行不行?我能折腾的起,湘玉她折腾不起啦。

南宫∶好好好,这个看来物理疗法,效果不是很明显,我们可以改成化学疗法 。

老白∶化学?化学是啥阿?

南宫∶简单的说就是药,但不是一般的药,师姐这种情况,必须要有千年人 ,少一年都不行。

老白∶没问题,还需要啥?

南宫∶只要有人 ,其它的就好办了。

老白∶好,我这就去收拾行李。

(老白往后院跑去,小郭阻止不及,回向南宫)

小郭∶喂,老白、老白。喂喂喂喂,你到你什麼意思阿你?

(南宫招呼小郭坐下)

南宫∶唉呀,你想阿,怎么会有千年人 呢?就算是有,谁知道是一千年,还是九百九十九年呢?

秀才∶那你还让他去找阿?

南宫∶等他找不到。自然会回来,时间会冲淡一切,到时后他就想开了。至少在这段期间,他能好好活著,这样有什麼不好阿?

(小郭冷笑,往楼上去)

小郭∶好、好你个死人脑袋。

秀才∶不懂礼貌,别理她,妇人之见。我能理解你的意思,喝杯水。

【掌柜房内】

(小郭急忙冲入唤起掌柜)

小郭∶掌柜的、掌柜的,不好啦。出大事了,快醒醒、醒醒,别睡了,老白要走。

掌柜∶走?他要上哪儿去阿?

小郭∶就是那个南宫,支了一个损招,说是要什麼千年人 ,老白他就,唉呀,你赶紧起来,这是最後的机会了。

(掌柜起身,小郭拿掌柜的衣服)

掌柜∶好好好,我这就起。

(小郭正要将衣服给掌柜,掌柜忽然反悔,又躺回去。)

掌柜∶不成,我还想听最後一遍。

小郭∶哇赛,你没有没搞错嘛?也、也行,老白一会要过来跟你告别,到时后你见好就收阿。

掌柜∶我知道了,等他说完话,我就缓缓地睁开眼睛∶「展堂,你的湘玉回来了。」

小郭∶行行行。

(小郭扶掌柜躺好,老白背行囊入房)

小郭∶老白,你这么快就收拾好了?

老白∶你先出去吧,我跟湘玉道个别。

小郭∶行

(小郭离开,老白在床边坐下)

老白∶湘玉,我出个远门,但我保证我马上就回来。我不在的日子,你…你只要知道,我每天、每分钟、每秒钟都想著你,这就足够了。

(老白连点掌柜身上大穴,小郭正在门外著急偷听)

老白∶我封住了你手阳明大肠经,和足阳明胃经,总之该封住的地方我都封住了。这样即使不吃不喝,你也不会饿坏了胃肠。我走了,乖乖的等我回来。

(老白在掌柜额上轻吻后离开,小郭在楼梯口假装擦拭)

老白∶小郭,保重阿。

小郭∶噢、噢,保重。

【掌柜房内】

(小郭急忙进入,欲帮掌柜解穴)

小郭∶天呐,掌柜的?掌柜的?葵花解穴手、解穴手。指如什麼风,闪什麼电,手。不对、不对,葵花解穴手,掌柜的?

中场时间---空想记(老白、掌柜、小六)

【大堂(日)】

(众人排队要为老白送行)

小贝∶白大哥,这根糖葫芦我藏了小半年,虽说上面长了毛,但是你洗洗还能吃,你留著吧。

老白∶好孩子,拿著喂小强吧。

秀才∶展堂阿,这三两银子,原本是要给小郭买首饰的,你拿著用吧。

老白∶不用,我有钱。

秀才∶掌柜的是大家的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无双∶师兄,这双靴子,是我前些日子给小六做的,可能会有些挤脚,你先穿著吧。

老白∶挤脚我也穿,谢谢师妹的小鞋。

大嘴∶老白,我这还有半的馒头,还有两咸鸭蛋,这都是我从牙缝理挤出来得,你拿著路上吃阿。

老白∶大嘴,我记得你那还有半斤牛肉乾呢。

大嘴∶那是我留著磨牙使的…我给你拿去。

(大嘴欲去取牛肉乾,老白往外走去)

老白∶算了,时间不等人,我走了之后,湘玉就托付给诸位了,太重的话我不想说。总之我走什麼样,回来就得什麼样。如果把湘玉饿瘦了,休怪我翻脸不认人,告辞。

(小郭从掌柜房中冲出,阻止老白离开)

小郭∶等等,你不能走。老白,眼看就要天黑了。

老白,天黑了,怎么了?

小郭∶山里有野狼,还有山贼,说不好还有拍花子的。

老白∶你把我当小贝啦?有这闲工夫你多陪陪湘玉,别让她寂寞,走了。

(老白离开客栈,小郭追出将老白拉回来大堂)

小郭∶等等、等等老白。

老白∶干啥?

小郭∶回来,你听我说。

老白∶干啥阿?

小郭∶我有好多话都想跟你说呢。

老白∶你等我回来在说 。

小郭∶我等不及了,必须今天晚上就说。

(小郭回头看众人一眼)

小郭∶就咱俩,一对一的说。

秀才∶芙妹!

小郭∶一边儿呆著去。

老白∶小郭,你是个好姑娘,但咱俩不合适,我走了。

(小郭将老白搂的更紧)

小郭∶唉呀,反正你就是不许走。

秀才∶郭芙蓉!!

(老白阻住秀才)

老白∶秀才,我跟她说,你们回避一下。

(无双带小贝往后院,大嘴、秀才留在大堂,小郭跟老白背对两人说话)

老白∶小郭,秀才是个好人。

小郭∶嗯

老白∶心眼又好,又有学问。

小郭∶嗯

老白∶除了办事丢三落四说话不走脑子外,没别的毛病。

小郭∶嗯

老白∶我跟你说阿,水性杨花可不是褒义词。

小郭∶嗯…你说谁水性杨花呢?

(小郭放开老白,秀才、大嘴上前指小郭)

秀才、大嘴∶就是你。

小郭∶我、好阿,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明哲保身了。我实话告诉你们吧,掌柜的早就醒了。

老白∶不可能!

小郭∶不可能?不可能,你自己上去看看,去呀,去呀。

【掌柜房内】

掌柜∶来人呐,救命阿,浑身又酸又麻,后背痒痒还挠不著,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展堂救救我,我保证再也不装睡了。

(四人入内,小郭推展堂进屋)

小郭∶进去、进去嘛,不信你自己看。

(四人围于床边)

老白∶不可能,湘玉绝不那种人。她要明知道大家为她担心,她还在这装睡,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你们俩说是不是?

秀才、大嘴∶是

(小郭欲拍秀才,秀才做挡状)

小郭∶好,我也不跟你废话,你现下就给她解穴,她要不醒,我就跟你姓。

老白∶这是你说的。

(老白放下行囊至床边为掌柜解穴、三人围上去)

老白∶葵花解穴手。

(掌柜无回应,三人望向小郭,小郭急将老白拉开,上前呼唤掌柜,摇动掌柜并拍打脸颊)

小郭∶佟湘玉、佟湘玉,快醒醒、醒醒。

(老白怒将小郭拉开)

小郭∶你、你给我一分钟 。

老白∶干什麼?

小郭∶就一分钟,一分钟我跟她谈一谈。一分钟后她要不醒,我、我就归你了。

秀才∶芙妹!

(小郭空 秀才耳光,赶三人离开)

小郭∶行了、行了,你们赶紧出去吧。去去去,一分钟之后,我保证还你一个活绷乱跳的小寡妇。

(三人离开,小郭至床边,掌柜忽地坐起)

小郭∶起来吧,大姐。

掌柜∶快快快、帮我挠一下。

(掌柜挠背,小郭帮忙)

掌柜∶唉呦,上点、上点,痒死我了,好了、好了。

(停止挠背,两人正面对话)

掌柜∶好了,我先睡下了哦。

小郭∶你还睡阿,大姐。你要装到什麼时候?

掌柜∶我怎么知道阿?展堂的话你也听到了,我要现下就醒了,不真成了骗子。

小郭∶你本来就是个骗子。

掌柜∶唉呀,我知道、我知道,但我有什麼办法嘛。

(掌柜向小郭比二的手势,并欲躺下)

掌柜∶两个月哦,带薪哦。

小郭∶耗子

(掌柜惊叫,小郭想叫老白入内,掌柜随即躺下,三人冲入)

掌柜∶阿~

小郭∶老白,快来阿、老白,刚声音你听见了吧?

老白∶听见了。

小郭∶怎么样?怎么样?

老白∶你个妄想狂。

(秀才空 小郭耳光)

大嘴、秀才、老白∶骗子

(小郭大怒,拉起掌柜)

小郭∶佟湘玉,你给我起来、起来。

(老白将小郭拉开)

老白∶你给我过来

小郭∶阿~

老白∶郭芙蓉我警告你阿,你再赶拿湘玉跟我开玩笑,休怪我娶了你。

(掌柜惊醒怒视老白,秀才著急,大嘴打圆场)

大嘴∶不娶、不娶,娶完到时后还给你阿。

(大嘴拉秀才、秀才拉小郭往外走,小郭委屈欲哭)

大嘴∶走走走,走吧、走吧

秀才∶这怎说话的

小郭∶佟湘玉,你这个骗子。

秀才∶这太过份了阿

(三人离开,老白坐至床边,握住掌柜的手)

老白∶湘玉你放心,我刚才跟她开玩笑的,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娶。等我找到了千年人 ,咱俩就成亲。说起来咱俩都成了两次亲了,但我保证,这次是真的,你乖乖的,等我回来。

(老白拿起行囊要走,大嘴冲入)

大嘴∶老白、老白,我跟你说,你不用走了,小六已经把人 找著啦。

(老白丢下行囊,与大嘴赶往大堂)

老白∶走

【大堂(日)】

(老白飞奔至小六面前,小六正坐著喝茶,老白、无双、大嘴在看小六)

老白∶小六, 呢?

小六∶著嘛急呢?保证有,你放一千个心。

(老白心急将碗夺走,小六怒)

小六∶再这样我可不给了阿。

(老白将碗还小六)

老白∶你喝吧,快喝!!

(小六看老白)

老白∶我怕你呛著。

(小六喝完将碗放下)

小六∶关於这个人 阿,来的可不容易阿。

(三人点头)

大嘴∶是是是,要不说你有本事呢?你当捕头,不当捕快是吧。

老白∶就是、就是。

小六∶这个,我听说有人穿我的靴子还嫌小?

老白∶没有的事。

(老白要动手脱靴)

老白∶我这就给你脱下来。

小六∶别,二手靴,我怕传染香港脚。

无双∶我明天在给你作双新的嘛。

老白、大嘴∶是是

(小郭坐在掌柜的位置上,笑语)

小郭∶一双哪够穿哪?,起码得三双。工钱老白出了,人 呢?

小六∶关於这人 哪,这得感谢娄知县,娄知县一听这事,二话没说。直接就沏了壶茶,明前绿的,全是那种最嫩的茶叶尖。听说..

(老白拍桌)

老白∶别跑题,人 呢?

小六∶娄知县知道钱掌柜家有人 ,就跟我说了,我过去这么一说,钱掌柜直接就答应了。

(老白伸手)

老白∶ 呢?

(小六手一摊)

小六∶钱掌柜虽然答应了,可他夫人…

(老白往外走)

老白∶我找她去。

(钱夫人出现,手拿装有人 的红布包盒。与老白门口相遇)

钱夫人∶不用找了,我送货上门。

(钱夫人进门,将盒置於桌上,众人围于一旁)

老白∶钱夫人快坐

(钱夫人坐下,老白奉茶,钱夫人将盒打开)

钱夫人∶你们都瞧好啦,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千年人 。

(众人大喜,老白欲取 ,钱夫人阻住)

老白,谢谢,谢谢钱夫人。

钱夫人∶干啥阿?我又没说白给。我跟佟掌柜虽说是故交,可还没铁到那份上。

秀才∶您要啥?您尽管直说。

众人∶是

钱夫人∶除了这个店,你们还有啥呀..阿?

老白∶钱夫人,这店不是我们的,所以我们说了也不算。这样,还有没有其它的解决办法?

钱夫人∶唉呀,那可就麻烦了,啧,这人 阿也是我花大价钱买的。

老白∶多少钱?

钱夫人∶一两银子。

(秀才拍胸脯)

秀才∶我掏了。

钱夫人∶一年。

秀才∶阿!

钱夫人∶一千年就是一千两,这零头我还没算哪。

(秀才洩气)

秀才∶那啥喝茶吗?我烧水去。

众人∶去。

(秀才闪往厨房,小郭移坐掌柜位上)

小郭∶钱夫人,哼,我们怎么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千年人 呀?

(钱夫人拿起 ,转身欲走,南宫随秀才出来阻止)

南宫∶等等,能不能让我看看?不好意思阿。

(钱夫人回座,南宫将 拿起细看)

南宫∶…须,真品,不,应该说是珍品。这么好的人 。我从来没见过,都成人型了。

(众人看 )

老白∶是阿。

(钱夫人将 夺回)

钱夫人∶怎么样?想要就掏钱,要嘛就交店,你们自个选吧。

小郭∶钱夫人,能不能便宜点嘛?

众人∶就是、就是。

南宫∶一千两银子,按市场价来说绝不算贵。

(众人嘘她)

南宫∶当然能便宜点最好。

钱夫人∶那好,咱们都是街坊邻居的,我就给你们打个折。九百九十九两?

众人∶呃…

老白∶我买了。

众人∶阿??

小郭∶老白?

(老白从怀中掏出一千两的银票给众人看,交与钱夫人)

老白∶这是一千两银票,兑不出银子我把命给你。

(众人惊视老白)

【大堂(晚)】

(小郭坐在掌柜的位上把玩南宫的箫,老白踱步著急等待 汤)

小郭∶老白、老白。我问你个问题阿,你哪来这么多钱?

老白∶反正不是偷的。

小郭∶凶什麼嘛?

老白∶你知道这点就行了阿。这都多长时间了,咋还不来呢?

(小郭将箫放下,往厨房走)

小郭∶我帮你催催。

老白∶你去看看去。

(老白往楼上走去,南宫此时小心翼翼将 汤端出,小郭同行)

小郭∶我、我来吧。哇赛,就这么一小碗阿?

(南宫将碗置於桌上)

南宫∶你懂什麼,浓缩就是精华。

(小郭将 汤拿起来闻,味道很重)

小郭∶正常人能不能喝阿?

南宫∶正常人谁喝它阿?这都是得了重病,体虚气弱,拿它吊命的。

小郭∶哦,那正常人喝了,会不会有副作用阿?

南宫∶应该没事吧。

小郭∶那就行了。

南宫∶不过有可能上火。

小郭∶上火怕什麼阿?吃瓜子还上火呢!

南宫∶那是灶里的火,这可是三昧真火,烧起来就灭不下去了。

(老白从楼上跑下,要将 汤从小郭手上取走)

老白∶快一点吧,干啥呢?去去,别洒了,一千两一碗哪。

(老白将 汤往楼上端)

南宫∶你可小心点阿。

(小郭面对萤幕,抿嘴笑道)

小郭∶这就是害我们担心的代价,烧不死你。

(众人在楼下焦急等待,只有小郭毫不惊慌的嗑著瓜子)

秀才∶芙妹,你咋不著急阿?

小郭∶急又有什麼用阿?人家就是不肯醒。摊上这么个掌柜的阿,真是前世积来的大德。

(小贝拍桌)

小贝∶不许你诋毁我嫂子阿。

(小郭递瓜子过去)

小郭∶我错了,刚出炉的新鲜瓜子。

(小贝不要)

小郭∶爱吃不吃。

小贝∶吃吧、吃吧,迟早烧死你。

(楼上开门,大嘴在楼梯口传达情况)

大嘴∶伙计们,掌柜的睁眼啦。

(众人喜,小贝、无双拥抱,秀才欲抱小郭,被喝住,秀才转与南宫握手)

秀才∶醒了、醒了。

南宫∶终于醒了。

秀才∶大难不死。

南宫∶必有后福。

秀才,对对对。

大嘴∶伙计们,掌柜的开口说话啦。

无双∶说什麼啦?

大嘴∶水

无双∶还说什麼啦?

大嘴∶我要水。

(小贝哭泣,无双、秀才安抚小贝)

小贝∶嫂子,我以後再也不逃学,再也不偷吃零食了。

小郭∶这话你还是过两天再说比较好。

小贝∶为什麼?

小郭∶这人呐,什麼时候都要得自己留条后路,明白吗?

小贝∶不明白。但是我现下终于明白一点了,你没有人性。

小郭∶嗯?

(秀才握小贝的手)

秀才∶小贝,你终于长大了。

大嘴∶伙计们,掌柜的下地啦。

(众人欢喜,大嘴跑下楼来)

秀才∶千年人 真的转眼就下地啦。

(大嘴在楼底,往楼上伸手,众人注视)

大嘴∶看,掌柜的冲出来了。

(掌柜的在楼梯口,一扭头,做出赛跑的姿势,跑下楼来,绕主桌一圈)

大嘴∶只见她以公引冲刺的速度向前飞奔,并以矫健得速度下楼,正应了那句老话,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如破竹阿。她一眨眼的得功夫便出现下我们面前。

(掌柜立于桌前,欲找水喝,老白冲下楼,拉住掌柜)

掌柜∶水、我要喝水。

老白∶湘玉,你不能再喝啦,你看你这肚子。

(掌柜往酒潭冲去,打开欲喝)

小郭∶这是酒水,不是自来水。

(掌柜冲向柜台、打开砚台欲喝)

秀才∶那是墨汁,不是橘汁。

(掌柜冲向门边,欲喝柜上水盆中之水,老白拉住)

老白∶湘玉、湘玉,不行,这是抹布水,不是矿泉水。

(掌柜冲向后院,老白追去)

老白∶不好啦,湘玉跳井啦。

(众人冲向后院)

小贝∶嫂子!

众人∶掌柜的!

南宫∶师姐!

【大堂(夜)】

(众人围坐,等待掌柜,预备用餐。掌柜手持扇、身著劲装,快步下楼至桌前,精神十分振奋,全以国语发言)

掌柜∶你们怎么还不吃?

老白∶这不等你吗?来。

(掌柜坐下后立即站起)

掌柜∶你们吃吧,我不饿,我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去做。时间可是不等闲人的,你们快点吃吧。

老白∶湘玉阿,你到底要干啥呀?

掌柜∶为了明天,让我们齐心协力,万众一心,张开双臂去拥抱朝阳吧。

大嘴∶掌柜的,现下才二更阿?

掌柜∶那就等待吧,在这漫长的黑夜里,让我们积蓄力量,蓄势待发。美好的未来就在不远的前方,路漫漫其休远兮,我将上下东西南北中发白,所到之处无不披靡而求索。

(老白握掌柜的手,并欲抚摸其脸)

老白∶湘玉阿。你到底咋了你?

(掌柜双手握住老白)

掌柜∶展堂,我没事儿。你能感觉到我手的温度吗?

老白∶你在井泡这么长时间了,手咋还这么烫呢?

掌柜∶烫就对了,手的温度就代表心的温度,让我们的心脏跳跃起来吧,让热血沸腾起来吧,让激情燃烧起来吧,让青春飞扬起来吧。

(众人疑惑,望向南宫)

南宫∶这不关我的事儿。

掌柜∶我已经想好了,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一个坐享其成的剥削者,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全新的我,一个脱胎换骨的我,一个视事业为生命,视爱情为事业的我。

(掌柜将手中的扇子丢于桌上,走到门边,拿起扫把,打扫门外。众人望向南宫)

南宫∶大家别担心,可能是千年人 的劲儿太大,等火消了就好了。

老白∶那是千年人 呀,啥时候能消阿。

(老白跑出门外制止掌柜)

老白∶湘玉、湘玉

【大堂(日)】

(老白立于大堂,小郭手拿扫帚从后院进来,颇为吃惊)

小郭∶怎么回事阿?怎么这么乾净阿?

老白∶湘玉昨晚干了一宿,刚上去睡觉。

小郭∶嗯哼,怎么样,心情稍微好一点了吧?

(小郭欲坐下,被老白阻住)

老白∶别坐、别坐、别坐。

小郭,干嘛阿?

老白∶你还是站著说比较好。

小郭∶为啥阿?

(秀才出现,手拿抹布,从桌上拿起一根头发吹掉)

秀才∶桌椅板凳千万别碰,沾著点灰阿,重擦好几遍。

老白∶昨天半夜,我睡的正迷糊呢?她进来了,不由分说,连枕套带被褥当场洗了一遍,连条被单都没给我剩下。

(大嘴手拿抹布从厨房进来,小郭冷笑,拿起水壶倒水喝)

小郭∶对此我深表同情阿。

(大嘴开始擦桌子)

大嘴∶你还是先同情一下你自己吧。

小郭∶嗄?

大嘴∶打今儿个起,你所有的活她都帮你干。

小郭∶那我干啥去呀?

(小郭转向老白)

小郭∶她不会是想开除我吧?

(秀才把抹布一抖)

秀才∶比开除更惨,让你扫大街。

大嘴∶哼

小郭∶凭什麼呀?

老白∶凭什麼?湘玉说了,这个镇就是我们的家,既然是我们的家,就不能各扫门前雪,保护环境,从我做起,而这个我,指的就是你。

小郭∶那、那我去扫大街了,你们都干什麼阿?

老白∶秀才每天吃完晚饭去义务扫盲。

(秀才做出侍应的动作)

秀才∶折

老白∶大嘴去拜访孤寡老人。

(大嘴做出打招呼的动作)

大嘴∶嗨

老白∶小贝一放学就去街上发传单,宣传环保知识。无双不归她管,暂时放过。我,组建一个反扒队,每天指标十个。

小郭∶呵呵,上哪找这么多小偷?

老白∶少一个扣一文,一天就是十文,一个月下来,我自己还得搭一钱银子。

大嘴∶哼哼

小郭∶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嘛?喂,老白,她都做成这个样子了,你就不想说两句阿?

老白∶说啥阿?人说的句句在理,但我是得找她谈谈去。

(老白往楼上走去,大嘴擦桌子)

大嘴∶咱有这心,没这力呀。

【掌柜房中】

(掌柜正在擦拭柜子,老白入)

老白∶湘玉阿

掌柜∶哎

老白∶还没睡阿?

掌柜∶擦完桌子,找我有事吗?

老白∶没啥事,就是想找你聊聊,自打你醒了以後,咱 俩还没单独说过话呢。

掌柜∶你想说什麼就说吧,没关系的阿。

(老白欲离开,被掌柜喝助)

老白∶还是算了吧,改天吧,你先忙。

掌柜∶站住。你为什麼吞吞吐吐的,是不是觉得跟我没办法沟通了?是不是?

老白∶不是,你不正忙著的吗?

掌柜∶你要是觉得跟我没有办法沟通了,你可以说出来,我尽量改。

(老白轻抚掌柜的头发)

老白∶不用了,等你火消下去了,自然就

(掌柜将抹布甩於桌上)

掌柜∶白展堂

老白∶你看你,说归说,摔东西干啥呀?

掌柜∶你说的很对,我是有火,但是我不想消。我窝囊了小半辈子了,第一次这么精神抖擞,第一次这么充满干劲。这种状态我觉得很好,好极了的好。

(老白为掌柜拭去额头的汗水,将双手搭於掌柜肩上)

老白∶你觉得好就行阿,我没意见。

掌柜∶你明明有意见,就是不说。这样的你,我很不喜欢。

(老白双手离开掌柜)

老白∶那你喜欢啥样的我?

掌柜∶我喜欢原来的你阿。

老白∶我原来就这样。

掌柜∶算了,我跟你没什话可说的。

(掌柜望向窗外)

掌柜∶朝阳已经升起来了,懒惰的人们是赶不上它的脚步的。

老白∶那就甭赶了哱,反正朝阳也得变夕阳。

掌柜∶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记得以前的你是很乐观的,对待生活的态度是很积极的,从来不说这种混账话。

老白∶好,我混账,你一个人追赶朝阳去吧,恕不奉陪。

(老白推开掌柜,离开房间,掌柜对其身影发言)

掌柜∶这样的你我很不喜欢,很是不喜欢。

(掌柜坐在床前)

掌柜∶年轻的生命不是用来呕气的。

(掌柜站起,取抹布继续擦拭)

掌柜;美好的未来是要靠双手来创造。

本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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